妳說他是妳的天使,妳又說很喜歡聽天使唱歌,覺得他的歌聲可以治療妳的傷心。
妳笑說當天使對著妳深情歌唱時,妳則是含情脈脈的盯著他臉龐看。

天使的臉是多麼俊美,有時候還讓妳看的出迷,有時候天使在電話那頭自顧自地對妳唱起情歌,妳沒有拒絕而且還很享受,覺得十分甜蜜,那一晚妳就這樣躺在床上耳朵緊緊地貼著話筒另一頭的歌聲,那時候妳認為天使是愛妳的,而且完全屬於妳一個人。

有天晚上妳發現天使背叛妳,他濫用了上天給他的好歌嗓到處留情。

其他和妳沒兩樣的女孩子也跟著墜入他美妙的歌聲裡,妳很難過很傷心,妳的雙眼為他流淚而顯得更加空洞。妳對我說有時候妳覺得天使這樣的行為過份極了,妳埋怨他的歌聲為什麼不能永遠只對著妳一人唱。

我摸摸妳的細長柔軟的髮絲笑著對妳說:「傻女孩,妳難道看不到天使背上的翅膀嗎?那是他追求自由的權利,妳沒有辦法限制他飛出妳的世界。」

「那麼天使突然闖進我的世界後,又離開我身邊,這到底算什麼?」妳婆娑淚眼的看著我,而我沒說話。

偷偷告訴妳,其實不只天使有翅膀,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雙透明翅膀,只是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罷了。當妳對愛情開始有倦怠時,妳的翅膀有時會在深夜裡嗡嗡做響。

還有啊,連一個凡人都有可能會突然奔向另一個陌生人的懷抱,更何況是一個歌聲迷人的俊俏天使,他也有選擇愛人的自由。

從那次之後,妳每天都很難過。
打開電視機聽到音樂,妳情不自禁的又開始鼻酸起來。
然後邊聽著音樂妳邊回憶從前和天使相處的美好時光,想著想著有時候會偷偷笑了,但也有時候會掉下幾滴淚。
這樣悲傷的日子,妳一個人獨自過了很久。

後來,天使不知道從何時又偷偷和妳聯絡上,妳沒有拒絕天使想擁抱妳的請求,妳反而更加確定自己還是很愛天使,妳用力地將他抱著不放,因為妳私自在心裡替他留了空位,妳說妳就是在等這一刻相聚。

沒多久看妳的笑容掛在精緻的臉上,我猜想天使又回到妳的世界吧,妳開心的跟我分享這份感受。看見妳不停地的訴說妳和天使的愛恨情仇糾葛戲碼,我的心好像被刀割了幾下,一時之間,我發現我沒辦法真心的微笑。

「天使又開始只對我唱歌了。」妳笑著說。
「恭喜妳。」我也跟著笑答。
「我想這一次我應該成功了,天使答應要永遠待在我身邊。」妳瞪著圓溜溜的大眼,好似天真無邪模樣說。

我接著沉默不想多說些什麼,微笑對妳輕點頭,我將拿在手上的帽子戴起來,風把我和她的頭髮都吹亂了,我們兩個對望了許久,低著頭的我眼淚早已在帽子下奪眶而出。

這一回由我的眼淚訴說這難為情的時刻,我起身站起來,妳也跟著起身站起來,我連一句恨妳、討厭妳的話都不敢說就離開現場,我在那天留下連串的尷尬與疑問。

妳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哭了?
我的心揪住了,弄痛了、疼了,淚水也開始無法因為堅強而止住了。因為我的天使飛走了,他跑去另外的世界裡,而且他正在唱歌給妳聽。

※↑本圖文同步刊登於MSN女性時尚頻道「戀愛心情」之「幸福記事簿」專欄

真愛系列-預見愛情(八)完 共八篇



※本故事連載同步刊登於MSN女性時尚頻道「戀愛心情」之「真愛系列」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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