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眩又迷離,我已分不清楚到底誰比較愛誰,在離開這張床前,我一定會窩在他臂彎裡許久,他呼吸的頻率可以鎮定我不安的情緒…
你看見了那個人嗎?
熟悉的臉龐,緩緩走向前,不發一語,以手迎接的姿勢邀請你上他的床……。
米色精緻手工埃及細綿,蔓延兩雙腿的曲線,五點一刻的微光從窗戶邊灑落房內,天亮了,時鐘滴答滴答的催促著該離開了,一股惆悵釋放了寂寞才有的孤單。
暈眩又迷離,我已分不清楚到底誰比較愛誰,在離開這張床前,我一定會窩在他臂彎裡許久,他呼吸的頻率可以鎮定我不安的情緒,我要的不是只有肉體,我只想要有個不多話的人在這個時刻可以陪伴我。
我跟他是同一種人,過了今夜不知哪夜會重逢,每個人口裡都說著很難尋找一個與自己心靈契合的床伴,所以一直不斷地睡了那個他與她,激情退去後剩下的就只有空虛。
每每心煩的時刻我第一個撥出他的電話號碼,他有幾個約會對象我不清楚,我也不想去追問,不是我對他沒感覺,我只是覺得有些情況用維持就會很完美,如果硬要對方給自己一個答案,反而會破壞了兩人情感。
他固定在週六或週日會和我碰面,我從不問他前幾天和誰出去,不想知道太多細節,他很識相也從未故意提及,或許就是這樣的默契我才能和他維持這段關係,不需要太多言語去解釋下一個舉動,也不需要向誰報告未來該如何進行。
看著他捲長睫毛,安靜地酣睡模樣,我側躺在他身旁柔指尖順地撫摸埃及長纖細綿,覺得自己有剎那間的微妙幸福,這種幸福感有時候會很捨不得,但有時候自己也清楚明白,若不放手,只會縮短兩人幸福感生命。
在床上以外的時候,我們經常互看很久,但我就是不想告訴他我想表達什麼,而我總是先投降移開自己雙眼視線,我和他的話都不多,有時候一個眼神望過這,我總是猜疑著是什麼樣的情緒,有些人的眼神天生就是會傳達誤會什麼,但那些人他們自己是完全不知道什麼狀況,眼神不小心交會時我總告訴自己,不要去接收別人送過來的情緒,因為自己去替眼神下註解很容易會讓自己和對方難堪。
每一次離開他的床,我總故作瀟灑,不肯表態自己真正心意,每回我總稍稍後悔,但又很迅速安撫自己雜亂思緒,那些雜亂思緒不想表露出令他難為,這些,我自己消化再消化。
我的心上有個私人派對,這私人派對名單我向來只發給他,我猜想他不知道我的床上私人派對只有他吧,儘管我怎麼表現的不是經常需要他,我想這一點我隱藏的非常好,派對歡樂總會散場,激情時刻也總會結束,這一場派對散場了,我的心孤單了,因為他,所以我要離開了。
離開前,我們彼此習慣親吻當做下一回派對入場印記,我暗自期待下一回受邀當彼此私人派對的嘉賓,不管真愛與否,不管此情能多遠,只要歲月有多久,我就願意涉入這場派對到結束為止。
※本文同步刊登於MSN女性時尚頻道「戀愛心情」之「幸福記事簿」專欄
林宥嘉 - 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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