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lking Bar Life

 

(一)

 

現在就讀高中一年級夜校,這時的我不知道腦袋怎麼了,看著幾個在學校就讀時交情甚好的同學們深怕被留級而開始一一辦理休學手續,我竟也像被催眠般的跟著跑去辦理休學手續。

這一次休學我並沒有跟家人討論,我用著告知的態度、心意已決的使命表示我要休學,我家人在一開始有稍微反抗一下,但我口才很好,用了兩個理由來說服我家人,沒想到他們就相信而隨便我了。

理由一:是說與其被留級,不如休息一年重新來過。

理由二:趁著休學這一年好好的打工賺錢存將來的學費。

這波休學潮很壯觀,我們大概有十來位同學同時辦理休學。其實就讀夜校的同班同學有好幾個都是年紀比我大,但他們理智線比我們堅強不易斷,並沒有和我們一起瞎起鬨休學,

「我也好想跟你們休學喔,可是我不能休學,因為我哥說我休學要把我腿打斷。」小優說。

這一位叫小優的女同學,她大我們同屆的學生五歲,但她一點都沒大姐姐的樣子,因為她個性瘋瘋癲癲,有時候太過瘋癲到我們沒辦法也不知道該怎麼制止,好比說她會在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講些她的性愛經驗,我每次都聽得很樂,但實際上並不完全理解她在講什麼,只是看她誇張的肢體動作與豐富的表達表情而覺得她說的事情好好玩喔。

為了紀念休學這件事,我跑去高雄火車站那裡找了一個穿洞攤位,獻出我右邊的鼻翼,在那上面打了一個洞_____鼻環。幫我打鼻環的小姐,一個勁一股氣打下去,對我來說根本不痛不癢,我拿起鏡子照著剛完成的鼻環,看見我那鼻翼變得紅紅,上面還有一個很突兀的鼻針,心想真是醜爆了。

「什麼時候才可以換鼻針?」我問。

「要等一個星期才能更換鼻針。」小姐回答。

誰理她啊,隔天我就迫不及待換了一個自以為低調的鼻針。但打鼻環就是打鼻環,不要以為低調沒人發現,一個像痣般大小的東西在鼻翼上,管你換什麼樣的鼻針,反正在別人眼裡很明顯就是了。

自從休學後,我經常晚上都在外面和同學們鬼混,有時候會去公園玩滑板,有時候會去某個家裡烤肉、喝酒、聊天,反正就是不想那麼早回家,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好逗留的。接著也因此認識了一些年紀比我大的朋友,從此玩得比以前更瘋狂,經常都是清晨太陽出來,我才拿出鑰匙開家裡的門。

那時候我染了一頭金髮,因為貪便宜聽人家說拿漂粉就可以染頭髮,結果花了一百元買漂粉,不到幾個小時弄出來完全就是個很俗的台妹,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可能想說將錯就錯吧,隔天又跑去燙了捲髮。

嗯。

整個就是很奇怪。

雖然被同學們笑的要死,但我個人倒是覺得還好,沒什麼不妥。

我休學後在外型上做了一堆改變,我想我是內心不安而急著想要改變些什麼來掩飾或安撫不安吧。雖然改變後好像也沒比較好,但說到底這時候的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好與不好,只知道現在要打工賺錢,不然就白費了休學的意義了。

在這裡我覺得非常好找工作,隨便打開報紙就有一堆工作在找『服務生』,後來我就找到了一間S餐廳工作當服務生,從早上九點到晚上五點,薪水一萬五,老闆很機車,一天到晚見你不得閒,生意不好的時後就叫你擦一樓、二樓桌椅。

我很羨慕站在吧台內的人,因為站吧台的薪水比較高,站吧台的人他們要經常調特別的果汁飲料,所以算是有一些專業技能,而我什麼都不會,就只能穿著呆呆的制服站在吧台外當一般服務生。我就在想有一天我要學到這些調飲料的技巧,然後也要站吧台,賺更多的錢,S這間餐廳我只待了兩個月就離開了,因為我找到了其它薪水比它高的地方。

時間日夜顛倒,有年齡限制,不過一個月兩萬三,比現在的服務生薪資整整多了七千塊,而且外加小費一個月也能掙個兩萬六七,對於我想要賺錢的來說,我超期待去做這份工作。

這工作有個專有名稱,在這裡特別盛行的行業,它叫
Talking Bar


《待_____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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